中国远征军在缅甸挖出一块石碑,上面三个汉
年12月15日,中国驻印军(由中国远征军退入缅甸后改编)攻克缅甸北部城市八莫。八莫自古以来就是缅北重镇,这里东靠兴龙卡巴山脉,西扼伊洛瓦底江天险,是缅甸通往云南的咽喉。古代中国曾多次在此用兵,维护我国西南边境安宁。
在打扫战场的时候,政治部副主任孙克刚(孙立人堂侄)听当地华侨说当地曾有一块很大的古代石碑,后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见了。孙克刚既是政治部副主任也是随军记者,负责记录军队日常,对此比较感兴趣。还没等地雷全部扫清就在附近寻找,最后在距离八莫七十多里的苗堤的一个土岗上发现了这块碑。不过已经碎成3块,被埋在土里。
孙克刚安排了一个工兵排花了一天时间才把石碑挖出来,重新立好。该碑为花岗岩,长六尺、宽四尺、厚一尺。中间刻有“威远营”三个大字,左边刻“大明征西将军刘筑坛誓众于此,誓曰:六慰拓开,三宣恢复,众夷格心,永远贡赋,洗甲金沙,藏刀鬼窟,不纵不擒,南人自服”。右边刻“受誓:孟养宣慰司,木邦宣慰司,孟密安抚司,陇川宣慰司,万历十年二月十一日刻石”。
根据刻石碑的日期推测征西将军刘即出身武状元、有“晚明第一猛将”之称的。是江西南昌人,父亲是抗倭名将刘显。刘綎一生征战南北,抗击缅甸,两次出征朝鲜,多次平定内乱,但最终在历史上著名的萨尔浒之战中被努尔哈赤带领的金兵大败,以身殉国。《明史》评价:綎于诸将中最骁勇。平缅寇,平罗雄,平朝鲜倭,平播酋,平倮,大小数百战,威名震海内。死,举朝大悚,边事日难为矣。
这块石碑也引出了一段历史。明朝建立初期,朱元璋派大将沐英出击云南击败蒙古残余势力后,在云南以西和以南的边疆地区设立了六个宣慰司即:孟养宣慰司、木邦宣慰司、缅甸宣慰司、八百宣慰司、车里宣慰司、老挝宣慰司,选派当地上层人士为土司对西南边境进行管理。明朝版图最盛的时候几乎包括了今天缅甸全境。
明朝地图
不过按照古代帝王的管理思维,对于极边领土,只要你向我称臣纳贡,认可中央政权即可,大多不会派驻行政官员进行集中统治。这些宣慰司有的赋税,有的纳贡,内外有别的管理方法造成了云贵以南大片土司管理的地区有很高的独立性。太平时期大家相安无事,一旦到了战乱时期,这些土司就成了墙头草,朝廷无法完全控制,即便到了现代缅甸政府也未能真正实现对缅北地区的有效管辖。
到了明万历皇帝的时候,缅甸东吁王朝发展壮大,不断向外扩张,几乎统一了中南半岛。在向北入侵明朝封的土司的时候,起初土司们一边坚决抵抗,一边向明朝求援。当时管理云南的官员害怕“兵兴祸速”,不允许出兵。明朝对于边境的消极管理,土司为了生存不得不倒向缅甸。
万历十一年(年),缅军侵入云南攻城掠地、杀人放火,这才引起了当地政府的重视。黔国公、云南总兵官沐昌祚一边调集地方兵力反抗,一面上疏朝廷,请求让刘綎、邓子龙等带兵全力反击。这时候缅王带着一众被征服的土司兵入侵姚关(云南保山境内),在姚关以南被刘綎、邓子龙的部队大败。
中国远征军士兵
刘綎大军占领陇川继续乘胜追击,分兵三路进攻蛮莫(今八莫),击败蛮莫土司。接着,刘綎大军又收复了孟养和孟琏。随后“夷缅畏綎,望风内附者踵至”。万历十二年()二月,刘綎在苗堤竖立“威远营”石碑记功,“纠合诸夷,血威远营”。
清朝末期,国力日渐衰微。英国殖民者入侵缅甸,取代了中国的宗主国地位。清廷虽然表示抗议,但这种抗议也只是出于维护天朝颜面,并没有任何实际效果。英国人殖民缅甸以后活动范围也大多在下缅甸,未对缅北的土司进行有效管辖。直到解放战争时期,一只国民党残部逃入缅北地区,重新统一了当地土司,这才引起缅甸政府的重视,不断向当地用兵。当然这是后话。
抗战胜利海报
回到开头,重新将这块石碑竖立起来后,几百年前的汉族威严再度得以彰显,将士们无不默泪。当年刘与众土司筑台立碑,歃血为盟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明末朝廷即便已经风雨飘摇,但中央政府仍能南拒缅甸,北征朝鲜,东南沿海抵抗倭寇,周边小国进犯无一不被击溃。而如今区区日本竟然占我半壁江山,肆虐我国人民。今昔对比,让人无限感叹,国运衰运,受害的往往是普通大众。
好在此时,抗战已经进入全面反攻阶段,再过8个月,日本天皇将会宣布无条件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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